手机退散

舒颜,寂坐,经猊自胶着,时霖涤余家峭壁孤庵,欣然起行……

[仪苏]酬(下)

底下人将苏严引入茶室就退下了,仲堃仪在炉旁打扇,就说师兄你随意坐。苏严也不客气,坐在了仲堃仪旁边,对,没错,不是对面,仲堃仪往旁边挪了挪,苏严看着屋顶也往旁边挪了挪,仲堃仪心中好笑,苏师兄,你解锁了不得了的一面啊(´⊙ω⊙`)

正要把温好的酒倒入壶中时,苏严阻止了他,说:“你府中的酒壶怪的紧,上次沈灼告诉我,京中鸳鸯胆的酒壶瓶底中间都有一个二字,是你仲大人的手笔,我可要看看。”说罢眼疾手快的取了看,瓶底的“二”和苏严哂笑的眼让仲堃仪差点绷不住老脸,沈灼啊沈灼,亏我平时那么疼你!

“你想灌我酒?不如有话直说,我看心情,指不定会知无不言。”

“我想灌你酒是真,却不为套你的话。”

“哦?那你想怎样?”

“其实套话也说得通。”

“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,跟出使天玑时一样烦?”苏严作势要走。

仲堃仪倒了一盏酒递给苏严:“苏师兄觉得仲堃仪这个人怎么样?”

“藏头露尾,一点都不光明磊落。”不过正好和我配合为天枢效力,明暗互补。苏严端着盏斜眼看他。

“那你喜欢仲堃仪吗?”仲堃仪给自己倒了盏酒,吹了吹,一饮而尽。

苏严盏里的酒面颤了颤,他举盏饮尽了,说:“如此人才,谁人不喜欢?哈,你莫不是转了性,想听我夸你?”

“苏师兄,”仲堃仪给他倒酒的间隙抬起了头,“仪说的喜欢,是桃夭之意。”

仲堃仪倒完酒,看见苏严盯着腰间长剑,便笑着说:“虽说你我的功夫都是半桶水,但我这半桶终究是多半桶啊。”

“未有关雎,何来桃夭?”苏严觉得满室的酒香有些醺人。

“这话不是套出来了吗!苏师兄还真是喜欢欺负人,出使天玑时不等我,典客署中为难我,如今这秦晋之事,你面皮儿薄,不好意思提,被我挑出来,师兄又要给我出难题。”仲堃仪啧然摇头,一副心痛的样子。

“你少装乖,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羞,我老了,折腾不起了,就是以前欺负你了,也权当给王上出气了,而且我又哪里给仲相你出难题了?”

“苏师兄,你在暗示我追你对不对?”

这个人颈上顶的绝对是块木头,你都说了是暗示,那干什么又要说出来啊。

仲堃仪见他不说话,笑了笑,用蒲扇的柄击着小火炉,摆正了姿势,缓缓吟道:

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 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

初来学宫,你是赫兮咺兮的天之骄子。

“参差荇菜,左右流之。 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。”

谷雨祭春,你是榜上头名。

“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 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”

出使天玑,你一心护着国礼赶路,我为了尽快建立功勋,在玉衡故道徘徊不前。

“参差荇菜,左右采之。 窈窕淑女,琴瑟友之。”

楠宿攻来时,你我内外合力,稳住大局,你信我如自身。

“参差荇菜,左右芼之。 窈窕淑女,钟鼓乐之。”

同朝为相,你我虽无多话,却也相互扶持。

你将亲叔叔送上不归路,苏府上下、世家乃至全国对你议论迭起,而我,而我,不说也罢,总之,我们的名声如今都不好下定论了,就留给后人评说吧。

啊呀,这个木头有些该死的迷人呀!

“仲,仲堃仪,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恶心?”苏严没有见过酱婶儿的仲堃仪,一时有些接受不能。

仲堃仪嘴角有丝轻微的抽搐。

“仲,仲堃仪,这里是茶室,你要做甚?”

“我要把师兄当年欺负我的讨回来啊。”看到苏严一副有碍观瞻,有辱斯文的样子,仲堃仪绷不住,“哈哈”地笑了出来,尔后,他牵起那双不常执剑的手,在其掌心落下一个轻轻的吻,“苏师兄,我们都不再是一个人了,有人一起荣辱与共了啊。”仲堃仪半闭的眼儿上,睫毛颤个不停。

“是啊是啊,你不用偷偷把我的里衣换成刀剑难入的软甲,也不用偷偷封了那些议论我叔父的人的嘴,也不用偷偷……”苏严眨了眨眼,把泛酸的泪花迫了回去。

“是啊是啊,我可以光明正大地。”

苏严是不常笑的,除了冷笑。仲堃仪是经常笑的,多是假笑。而此时,两人一起浅浅的勾起了唇角。

“来,一醉方休!”

“干!”

自此,仲苏二相开启了红红火火的搭伙过日子生涯⊙ω⊙

可能会不定期更仪苏过日子互怼的日常(´⊙ω⊙`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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